realme

BE冷CP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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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文会在艾凹叁补档

Confidential Archive(上)

预警:Lena POV ,第一人称视角回忆向,原剧 timeline

(大约)算是 Lena 的前传

(也许不太明显的)supercorp向,就不占 tag 了

如果以上都能接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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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希望我能说这是我和她的故事,但很可惜这并不是。

事实是, Lena Luthor 的一生与且仅与Lena Luthor有关, 不包括 Lex Luthor,不包括 Lilian Luthor, 自然也不会包括某个穿着红斗篷到处招摇的人——我当然知道穿红斗篷到处招摇的不止一个,但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人介意我的特指。

我也决不会让埋藏在心底深处的little boxes现于天日。

这是除了 L-corp 以外,只属于我自己的 legacy。

所幸非对称加密算法是我为数不多的强项,而我也不介意在模拟之外再尝试一些其他自我调节的方式,那么用编码将过往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选择。

So, here we are.

Let us begin.



最初搬到 national city 的时候,我并不清楚自己会留下来多久。Lex 刚刚被我与 Superman 的朋友James Olsen 联合作证送进监狱,在 Strykers’ Island 享受他自己要求来的,叠加了 32 次的无期徒刑——法庭原本只打算判他 31 个。当他提出再加一个时,他的拥护者为他蔑视法庭尊严而欢呼,他的唾弃者因他高傲的语调而愤怒,两边喧嚷的人群争吵不休。但我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与任何一方以为的观点都毫无关联,只是因为他讨厌质数。而他讨厌质数,是因为他讨厌事情无法再细化的那种毫无退路的感觉。 

而我知道这一点,是因为恰恰与之相反,我寄希望于抓住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变量,才能保证一切都尽在掌控。

并不是不会随机应变,只是很难享受这个过程。

比如原本打算重创 supergirl 的计划——低价买入CatCo其他股东的股票,取得 51%的绝对股权,以原购入价 7.5 亿将近两倍的价格 13 亿卖给旧友 Andrea Rojas 。

如果计划顺利进行,那么作为记者 Kara Danvers 会先得知自己追求真相的道路将会葬送在一个唯利是图的女商人手里,后在普利策颁奖典礼上被揭穿 Supergirl 的身份。

她的超级英雄生涯与记者生涯将会在一天之内断送。

可是世事并不尽如人意。

我并没有料到Andrea 会如此沉不住气,收购手续刚刚办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CatCo 找存在感,正如我也不曾料到 Kara Danvers 会在普利策颁奖礼开始的前一秒告诉我她 Supergirl 的身份。

她说,” I’m Supergirl.”

我努力想要控制脸上的表情,却不知道是应该表现得不可置信,还是如同任何一个想要在被欺骗之后维护自己早已支离破碎尊严的可怜人一样,尽量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直到视线变得模糊,我才意识到原来即使过了几个月,那种心脏被割裂的钝痛也依旧没有减轻。


“Kara Danvers is Supergirl.”
我大概永生也忘不了 Lex 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那是混合着快意的嘲笑,夹杂着鄙视的洋洋自得。我不敢看向他的眼睛,因为我们彼此心里都清楚,拿枪的是我,赢的人是他。

他知道我的Achilles' Heel,知道我最憎恨的就是欺骗与背叛,所以在他人生的最后一刻也断送了我的人生。

他背叛我,我背叛他,他再以痛报复于我,冥冥之中像是一种因果循环。

没什么好意外的,毕竟Luthors are all scorpions.


——But not always.

毫不谦虚的说我记忆力良好几近于过目不忘,这一直是我引以为豪且受益良多的一点——否则我无法多次从双学位的压力下幸存下来。早年与 Andrea 在海莲娜寄宿学校一起打桥牌的时候,因为我会记牌算牌,她就曾多次怀疑我出千。我只能向上帝发誓说我没有,然后请她喝Van Horne,看最近一场的《泰坦尼克号》。

我还记得她上一刻还气鼓鼓下一秒就忍不住上扬的唇角,正如我也还记得第一天被领进 Luthor 家宅时 Lex 与 Lilian 脸上真假不辨的微笑。


那时我刚刚从警局出来。

将我从湖边领到警局的是一位和蔼的警察女士,她给坐在长椅上还在发抖的我披了一条毯子,小心翼翼的问我除了母亲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家人。我摇摇头,将装着《Story of Adventure》的书包抱在胸前安静坐着,做好了去社区孤儿院的心理准备。可没想到过了一天一夜,等来的却是一位中年男士。

他递给了我一只泰迪熊,然后蹲下身来与我平视。

他说,“You have your mother’s eyes.”

他说,“Lena, I’m taking you home.”


飞机上颠簸了十几小时也远比不上内心的惴惴不安,却见到 Lex 的那一刻奇异地平静下来。他笑着向我招手,请我前去坐下,下一盘未完的象棋。母亲曾经教过我怎么下,于是没走几步我便赢了他。当时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直到后来我得知他是师从俄罗斯象棋大师 Anatoly Karpov,才恍然原来自己原来还有那么一点过人之处。


直到很久以后 Lilian 告诉我,我不仅仅只是姓 Luthor 而已,我真的流着 Luthor 的血。我才明白这不是天赋,而是诅咒。

是行走在世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得不背负带有这个名字所带来的一切的诅咒。

而这诅咒的名字,叫做背叛。


坦白说 Luthor 家族并没有亏待我。至少在衣食住行以及教育方面,都是给我最好的。起初我对此感到无比欣喜,后来我才明白,这并不代表他们重视我或怎样,只是因为我的 last name 是 Luthor 而已,与我本人无关。家族的仆从也是,他们永远低眉顺眼,冷静高效而机械的执行 Luthor 交给自己的任务,而并不在意自己面前的是 Lena  Laura还是 Lucy—— 他们侍奉的是the great house of Luthor。


我曾为此耿耿于怀了很久,直到有天和 Lex 下棋时,他看穿了我的心神不宁与潜意识下的烦躁不安,问我是怎么回事。我犹豫之后还是告诉了他我的困惑。他笑了,“Lena,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享受这一切,享受 Luthor 带来的荣耀。我们注定将为优秀所累。而等你长大了,你会改变这个世界,到那时,Luthor 将会以你为傲。”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正想要说点什么,却听见下人通报, Mercy Graves 已经在东区主餐厅等候。

“走吧,”Lex 起身牵起我的手,“ 可别让女士等太久。”


Lex 将我领到餐桌旁,替我拉开餐椅坐下后,她自然地上前与 Lex 交换一个亲吻,随即坐在了 Lex 的身侧。

那是我第一次见 Mercy,是一位面容棱角分明,笑容却温和的棕发女士。她举止优雅,谈吐得体;大约是因为同为女性,她甚至比 Lex更懂得怎么与那时的我交流。平日里我不常有机会与他人接触——学校的同学总是对我敬而远之,于是我不可避免的对她产生了亲近之感。

或许 Lex 也看出了这一点,自此以后她成为luthor 家宅的常客。Lilian 对此颇有微词,但也没有明说什么。毕竟对她而言我可能存在感还不如空气,而下达“不许你与别人交流”这样的命令对她而言过于纡尊降贵。

Mercy 在的日子大概是我在 Luthor 家宅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她不仅仅在晚餐的时候拜访,也在周末,感恩节等等日子里过来。她教我举止谈吐,教我着装打扮,教我一个青春期女性所需要了解的一切——如果没有她,我甚至不知道月经初潮是怎么回事,卫生棉条又该怎么使用。

她在我沮丧难过时给了我支持与帮助。


一日,我向Mother——Lionel 要求我这样称呼Lilian——讲述我在海莲娜寄宿学校遭到来自高年级的学生会长 Veronica Sinclair的刁难;以及对我有好感刚刚向我表白三天的 boyfriend Taylor突然对我避之唯恐不及时,她只是冷笑,告诉我自己 figure it out, Luthor 家族不会替我收拾烂摊子。

我点点头回到房间关上门,拿出日记本画母亲小时候告诉我的图案,这一向能够帮助我平复心情,却在想起 Lilian 眼里的冷漠时还是模糊了眼眶。

泪水掉在了日记本上,打湿了泛黄的纸页。

就在此时一阵叩门声响起,我就手擦掉了眼泪,照镜子确认看不出来任何泪水流过的证据之后去打开了房门。

是 Mercy。

她走进来然后关上了房门,牵着我到床边坐下,然后蹲下身来问我怎么了。

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要如何说起,只能闭口不语。

她看我不说,也并没有一定要问出个结果,而是起身坐在床沿上,将我的头抱在她的胸口,一下一下缓慢拍着我的脊背:“哭出来吧,没关系的。It’s okay. Everything will be fine. You will be fine.”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难过的,悲伤的,痛苦的,绝望的,这些年啊。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我的脊背,直到我平静下来。

“Lena,听着,” 她抬手替我拭去了眼泪,“你要坚强。”

我尚且朦胧的双眼只能影影绰绰辨出她的影子,她的声音却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哭是一种宣泄的方式,并不代表你的软弱。但你知道吗,哭的时候是没有办法微笑的。而微笑,是你最强大的武器。你的同盟会因此而受到鼓舞,你的敌人会因此害怕而退却;而想要立足于人前,你需要让人感到害怕,感到敬畏。”她执起我的手,“现在,向我微笑。”

我擦干眼泪,努力扬起了唇角。

她将我眼前的碎发挂在耳后,“That’s my girl.”



她曾是照亮我生命的一道光。

只是好景不长。


自NCU毕业之后,我去 MIT的工程学院深造 Biomedial material。

一日我正在学生餐厅与餐盘里的硬到难以切割的甘蓝斗智斗勇,却听到一个带着浓郁爱尔兰腔的男声传来:“你知道研究纳米材料并不代表每时每刻都要把东西都撕碎到分子层面吧?”

我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了面前这位双手插兜,右边手臂下夹着讲义,面带微笑的男士,“I’m Jack Spheer. Your group assignment partner,”他向我伸手,“走吧,我恰巧知道附近哪里有最好吃甘蓝。”


他幽默风趣又不乏书呆子气,一口纯正的爱尔兰腔总是能让我联想到无法回去的故乡。


从 MIT 毕业以后,我开始参与 Luthor Corp 的生物技术研发。

当我在实验室盯显微镜盯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忽然收到了一通未知号码的voicemail,点开收听却发现是自我外出求学以后,许久未联系的Mercy发来的。

她说,抱歉 Lena,我不得不离开 Luthor Corp,离开你。希望你以后可以好好照顾自己。

我冲到 Luthor Corp 去找 Lex,质问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却看到平时只有他有权限进入的机密实验室里满是各种显示屏,上面全方位立体化多角度展示着谋杀 Superman 的计划——最抢眼的是一个四面方孔的立方体装置的demo,旁边是关于这个装置的计划说明:如果研发成功,这个装置可以将 Superman 唯一的弱点氪石气化,将其散播在大气里,Superman 必死无疑。

他说,“我才是Men of Tomorrow,而Superman不是。”

他说,“这就是 Luthor Corp 存在的意义。如果你不愿意帮我,那你就离开。我听说 Spheerical 实业公司在招人。”

他眼里的癫狂与决绝让我始料未及。


我去了 Jack 所在Spheerical 的公司搞关于纳米蜂群机器人的研究,想要找到继抗生素,疫苗,麻醉剂之外能够一劳永逸至于全人类的办法。



与此同时我不禁回想,到底哪一个 Lex 才是真正的 Lex?是那个陪我下棋,教我俄语,在父亲醉酒后偷偷抱着我爬上只属于我们两人的树屋,对我承诺会永远保护我的那个人,还是面前这个一意孤行,满心只有对 Superman 的偏见与仇恨,一心想要杀之而后快的人?

又或许,如果能找到阻止他的办法,让他认清眼前的一切,也许那个温和有礼的 Lex 就能回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就成为了一个反社会的疯子,直到很久以后某次与 Kara Danvers聊天,她告诉我,同样有 family issue 的 Winn 也问过她一样的问题。而后来他的母亲告诉他,他的父亲 Toyman 自他很小的时候就有暴力倾向,她在他九岁的时候开车想要带着他去家暴庇护所,却在半路被抢车前来的 Toyman 狠狠撞到,最后没有办法只得回家,头上悬着达摩克里斯之剑,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他母亲说,“你的父亲不是一觉醒来就变成了恶人。他一直都是。只是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 Kara 转述完以后沉默良久。半晌,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可能Lex……也是一样。”


是这样吗?

我忽然想到小时候有段时间每天晚饭过后Lex都在树屋旁,不知道在倒弄什么。大约一周以后,他叫我过去看——那时一个用树枝与泥巴建造一个仿生蚁丘,而在蚁丘的中心是一团明火。无数只蚂蚁沿着迷宫般的路径密密麻麻蜿蜒而来,然后前赴后继地掉入死亡陷阱。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他的瞳孔里倒映着熊熊烈焰,却毫无悲悯与悔意。

他说,“Lena 你看,这就是生命。多美啊。”


也许那个时候起,我就该料到有这么一天。


而我能做的,只有想尽办法阻止他。

我原本毫无头绪,却偶然在 Andrea 让我帮忙检查她的人类学论文的 typo 时发现以个处于火山阴影下,多次经历火山喷发却完好无损的Aztec村庄。多次卫星扫描之后,令人惊奇的同心圆图像出现了——这个图形几乎是母亲给我的那本自小随身携带的《Story of Adventure》中the medallion of Acrta 的完美复刻。而根据 Lex 的描述,那个帮助气化氪石的,具有几百万年历史的元素就在这里。

如果我先 Lex 一步找到这种元素,或许就能来得及阻止他。

我劝懂当地语言的Andrea与我同去,当时也深陷家族危机的她并不怎么情愿,却还是在听到“You jump, I jump”后妥协。

我明白,她其实不是为了我而答应同行,而是为了我们一起做过的那个名叫 Rose Dawson 的梦:“说走就走,享受当下”——又有谁能拒绝呢。

奔波之后我们在哥斯达黎加的丛林找到了存放 medallion 的洞穴,Andrea 不慎掉入了洞穴中,待我找到绳子下去找她时在石雕上看到了如同卫星图像一般繁复的花纹,而正中央本应存放坠子的地方却空空如也。


当时我以为是自己慢了一步,所以 Lex 才能如他计划一般的制造红日,瘫痪了整座城市交通系统,制造了地震,将我绑在椅子上强迫我见证这一切——他不仅想要 Superman 死,他还想要做救世主,想要统治世界。



后来我才明白,并不是时机不对,而是身为 Luthor,名为背叛的诅咒已经降临在我身上。

避无可避,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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